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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与太阳——“夔—足”与“玄鸟生商”神话今释
发布时间: 2022/12/23日    【字体:
作者:叶舒宪
关键词:  帝王 太阳 夔—足 玄鸟生商  
 
 
一、“夔一足”的所以然
 
在论及中国古神话的“历史化”问题时,中外学者都常常举出“夔一足”的例子,旨在说明神话中可能出现的奇异现象到了后代理性人那里便被曲解为合乎理性逻辑的历史事件,从而使远古神话“消解”无闻。有鉴于此,现代神话学家采取了与“历史化”正相反的还原方法,用神话思维的逻辑去重新阐释被“历史化”了的神话,恢复初民们想象中的真实图景之原型。
 
不过,晚近学者虽然大都倾向于把夔看做神话的形象,但对这一形象的特征及其本质却尚未做出符合神话思维逻辑的说明。换句话说,就是只知夔其然(是神话形象),而不知夔所以然(是什么神话形象,为什么)。本文拟从夔形象的基本特征入手,用比较神话学的方法对问题做出新的阐释,以期探明这一神秘形象的实质及其发生原因。
 
要言之:夔是太阳神的幻化。
 
夔是中国上古文化中最常见又最神秘莫测的一个象征。它最晚在商代神话中便出现了。考古学家们认为,商代铜器上屡见不鲜的饕餮图纹,多为两个夔的图象所组成:
 
有的夔形基本未变,构成的饕餮只粗具外形,与独立完整的饕餮相距甚远;有些夔形则发生了程度不同的分解演变,由双夔合成的饕餮也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得独立完整,直至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加工,成为结构严谨浑然一体的平面或凸出的饕餮之形。其中,也有的体形发生了演变,成了幻想化了的一足奇兽,即后人称为一足之夔的形象。从现在发现的大量青铜饕餮中的夔形来看,大多是一足之物,演变的痕迹依然存在。
 
在商代甲骨文之中,文字学家们也找到了以“一足”为特征的夔字,夔不但受到崇拜和祭祀,而且还被当时人称为“高祖”,也就是殷人的始祖神。夔字在甲文中本作夋字,学者们以为夔、夋、喾及《山海经》中的上帝俊其实都同出一源。考察甲文中夋字字形,人们又发现好象一个鸟头人身的怪物蹲着的形象。根据《淮南子·精神训》“日中有踆乌”的记载,有人以为夋(夔)即商人图腾之玄鸟。
 
这里显然存在一个明显的矛盾:夔的字形即象飞鸟,又象一足的爬虫。这种奇妙的组合在青铜器夔纹图中也十分明显。任何理性的逻辑也无法对此做出圆满的解释。《说文》释夔“如龙,一足,从夕,象有角手人面之形”。参照甲文可知,许慎所说“有角手人面”实为鸟头与鸟啄之形。那么,鸟和一足之龙为什么在神话思维中化合为一体了呢?有人推测,“在灭夏之前,般人已经形成一个大的氏族联合集团。在这个联合集团中,以夔为图腾的氏族集团和以鸟为图腾的氏族集团,是其中的主要成员,而在两个集团联合时,以夔为图腾的氏族集团可能更为主要,从而形成了以夔形为主综合鸟形及其它兽形特征的情况”。对此推测笔者不敢荷同。如果这种“综合”图腾说能成立,那么般墟妇好墓中新出土的玉鸟与玉龙又该做何解释,二者分明是独立的崇拜物。
 
商人以鸟为图腾且崇拜太阳,其王祖皆以日为名便是太阳崇拜的明证。那么,在其图腾玄鸟与太阳之间有没有关系呢?从比较神话学的角度看,这种关系是自然而然的,也是十分普遍的。太阳每天从天空经过,在神话思维中很容易被设想为有翅膀的鸟类生物。古埃及人用神鹰的形象来标志太阳神;古赫梯人的太阳神也是生有翅膀和尾翼的形象。可见玄鸟也好,燕子也好,凤凰也好,这些能够飞翔于天,并且具有定时的出没循环规律的所谓“候鸟”,在神话思维中是可以和具有类似定时隐现规律的太阳类比认同的。这样理解后,商人对鸟和日的双重崇拜便可统一起来了。
 
一足之龙又是怎么同太阳类比认同的呢?考察世界神话中“一足”神的发生原因,我们发现,原来也是由太阳的循环运行现象中幻化出来的神话思维产物。人类学家利普斯写道:“……既然天和地在地平线上似乎是长在一起的,故人经常相信每天两者在西方要分合一次,而每天黄昏太阳必须从两者之间小裂缝中通过。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太阳在悄悄通过时经常受伤,被挤掉他的尾巴或大腿。希腊人的‘西姆普莱加代斯神话’,认为两块岩石能开能关,就出于这种信仰。澳大利亚人的太阳神只有一只好腿,另一只在旅行中弄成残废了。墨西哥人的太阳神同样是个跛子,某些古老的法典表明,他的左边残肢还流着血,但是这里岩石被鱼所代替。这一观念引导出鱼夜晚吃了太阳而白天又吐出来的‘约拿神话’,和上述‘西姆普莱加代斯神话’相结合。关于落日为黑夜所‘吞噬’,早晨又‘吐出来’,光亮之球便重新浮现的神话,也是很古老的,”根据上引材料判断,欧洲、澳洲和美洲这些时空差异极大的文化中不约而同地产生了太阳神一足的神话观念,这就足以说明该观念是以人类所处的共同的自然环境为现实基础的,也是以人类初民神话思维的普遍规律为主体发生根源的,因而也是有一定的必然性的现象,不能看成是纯偶然的巧合。相比之下,亚洲神话中的一足夔是否可以按照同样的普遍逻辑理解为太阳神的形象呢?根据殷民族崇拜太阳,用十个太阳的序数(十干)来命名自己的先王,且又视夔为“高祖”,可以确认一足之夔非太阳神莫属了。与希腊神话中天地接合处的活动岩石、墨西哥神话中吞吐太阳的大鱼相对应,在卜辞中可以看到在东方和西方各有一位“母亲”,被称为“东母”“西母”,对她们的祭祀要用“三牛”甚至“九牛”为牺牲。陈梦家以为她们是日月之神,实不如看作主管吞吐日月之神,因为古埃及神话中吞吐太阳的也是一位“母亲”。大概夔失去的一足便是在经过母口时不小心被咬掉的吧。殷人之所以用牺牲来祭祀这两位主管日之出没的地母神,或许是为了乞求她们不要把太阳神夔的唯一一条腿也咬掉吧。
 
又因为太阳白昼运行在天上,夜间则进入海底或地下,所以在神话思维中的太阳神只具有飞鸟的特征还不够,还须具备“潜渊”或“入地”的本领,这便是龙蛇之类爬行动物的专长了。回过头来再看夔或夋的形象,这个鸟头龙身一足的奇妙生物不是正好符合了太阳升天入地的水陆空三栖本领吗?后代神话之所以异口同声地说太阳中有“三足乌”,原来是把龙的一足和玄鸟的二足加在一起了。否则,谁又真的看到三足的动物呢?
 
理性思维的现代人或许想不通,爬行动物与飞禽怎么能混同一体?然而,在神话思维的时代,这种混同却是常见的现象,究其原因,也同太阳有密切关联。“墨西哥的大神圭察戈突原意为‘有羽的蛇’,他不但是‘太阳的人’并且是风的神;这个神源于马耶人的kukulcan,本来还有雷神之意。在中美热带地方中午的太阳引云绕其周围很象蛇形,由此而发生雷电及雨,故构成如上的信仰。”在这里,我们不但看到了爬行动物蛇与飞禽的神话式混同,而且了解到太阳神亦可兼任风雨雷电之神的奥秘,回过头来再看《山海经·大荒东经》所描述的夔的形象,就不至于困惑不解了:
 
东海中有流波山,入海七千里。其上有兽,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日夔。黄帝得之,以其皮为鼓,橛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
 
这里的已具有了雷神的特征,形貌也变得近似于牛(甲骨文中的夋字也有写成近似牛首人身形的),但从其基本特征——能带来风雨,一足,发光如日月——来判断,显然还保留着太阳神的原始特点。
 
二、夔与简狄吞卵生商
 
关于商代始祖诞生的神话是众所周知的:有娀氏女简狄吞了玄鸟卵而生了商人之祖契。但我以为对这个神话的真相及潜在含义却至今未有确解,其症结是在简狄为帝喾次妃说和简狄因卵而孕说之间存在着难以圆说的矛盾。吴其昌先生写道:
 
按夋即帝喾,帝喾为商之始祖……故帝喾生契,即俊生商也。商既为夋所生,而《诗·商颂·玄鸟篇》云:“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是《诗》又以商为玄鸟所生,故郑《笺》云“天使鳦下而生商’,故玄鸟即夋也。夋为玄鸟,宜夋状为鸟啄人身矣。此甲骨契文,与经典相印证者。盖商民族心目中之始祖,为天降鸟啄人身之神,宜其神名夋,故后世或以其始祖为玄鸟,或以为帝俊,不知帝俊、帝喾、玄鸟,并为一身;亦即神,亦即人,亦即动物也。《楚辞·天问》云:‘简狄在台,喾何宜?玄鸟致胎,女何喜?’此二语究应作何解,今不可确知,但足证玄鸟与著有不可分离之关系。
 
时隔40余年,陈子展先生研究《诗经》的新著又提出了类似的难题:
 
《楚辞·离骚》云:“望瑙台之偃蹇兮,见有娀之佚女。”“风凰既受诒兮,恐高辛之先我。”又《天问》云:“简狄在台喾何宜?玄鸟致诒女何喜?”既说凤凰,又说玄鸟,不知玄鸟凤凰是一是二。既云简狄宜喾,又云玄鸟致诒,似谓契本有父而又感生耶?
 
其实,早自东汉王充作《论衡》时就已有了对此类神话的质疑。2000年来未得其解的困惑根源实为理性思维与神话思维的不同逻辑。如列维一布留尔所言,“我们看待神话,与那些在神话中反映了自己的思维的人们是不一样的。”现在,我们既然按照神话思维的类比逻辑弄明了夔(夋、喾)的原始身分是太阳神,有关玄鸟生商神话的实质也就随之冰释了。原来,吞卵而生的观念是从感日而生的观念中派生出来的。太阳被看成是生命之源或生命的象征,这种远古信仰十分普遍,如公元前3000年的埃及《亡灵书》颂太阳诗云:
 
我是光明的主宰,自生的青春,
 
原始生命的“初生”,无名事物的“初名。”
 
 
左:《原始思维》[法]Lucien Lévy-Bruhl 著  丁由 译
 
右:《亡灵书》锡金 译
 
又如公元前2000年的巴比伦史诗主人公亦云:
 
那有光的地方,黑暗便告退,
 
让我仰沐太阳神舍马什的光辉,
 
将死亡给予那些死者。
 
由于在神话思维中,死亡总是同黑暗、阴间地狱相联系,生命又总是同光明、阳精即太阳之炎相联系,所以各民族始祖或非凡人物的降生往往被神话说成是因太阳光而怀孕。如古印度犬史诗中的处女怀胎故事:
 
赐给全世界以光明和生命的太阳神使贡蒂怀了孕。神的儿子是一怀孕就出生的,用不着象人类那样经过九个月漫长而又苦痛的妊娠期。
 
贡蒂随即生下了迦尔纳。他神采奕奕,美丽非凡,就象太阳神一样。他生下来时披着神甲,还戴着一对耳环。他后来成了全世界最伟大的英雄之一。贡蒂由于太阳神的恩典,生下孩子后又成为处女。
 
这个故事还保持着基于太阳即生命源这种远古信仰的感生神话的原型,而在其他较发达民族的神话中,这一原型“置换”成了各种不同的变体形式概括起来有以下几大类型:
 
变体甲:因风受孕。容格早已指出,太阳常被看做是风的来源:“神助之风的观念或许同有生殖力的呼吸(精神)一样,后者恰恰是从太阳神那里流进灵魂中,使灵魂感而受孕。太阳与风的联系在古代的象征系统中经常发生。”因风受孕的神话可以古代芬兰的《创世歌》为例,其叙述贞洁处女伊里马达尔:
 
她在碧色的大海中,
 
在白色的波浪上摇摆不已。
 
大风吹得处女得了胎,
 
海水打得她怀了孕。
 
值得注意的是,甲骨卜辞中的风即是凤鸟,而凤鸟又被说成是帝的使者,这个帝显然也就是太阳神即高祖夔了。理由之一,是《诗经·商颂·长发》有“帝立子生商”之说,实为“玄鸟生商”说的同义语,其间的逻辑中项为:
 
太阳神=天帝=阳鸟、玄鸟、风凰的主宰=风的主宰
 
至于商人心目中的帝与祖先的混同,中外学者们已较有一致的认识。如日本汉学家白川静指出,卜辞中祭天帝的仪式“禘”同时也是祭祖的仪式。美国华裔人类学家张光直亦指出:商人“始祖与神的分别并不明确,而其彼此的世界互相重叠。神界的上帝至尊神或为先祖的抽象观念,或与某一个先祖相叠合。”由此可以得出推论,所谓“帝立子生商”的神话当复原如下:天帝即太阳神高祖以风为使把生命赐予了商人的先妣简狄,使之降生出该族的子民。
 
变体乙:因灵受孕。这一类型的感生神话以耶稣降生的例子最为典型。处女玛丽亚与丈夫约瑟没有同房,便怀了耶稣,“她所怀的孕,是从圣灵来的”。正如英国人类学家爱德蒙·利奇(Edmund Leach)所说,在今日基督文献中的圣灵感孕故事,产生于史前时代对父性生殖力事实的无知。处女玛丽亚所生之子乃是神之子,这一点便使圣父、圣灵、圣子三位一体的基督教教义得到了强化。不过在中世纪的圣母感孕图中,“一只管子或蛇管从上帝之位降下通过她的身体,.还可看到鸽子或圣子飞在下面,鸽子代表感孕的媒介,即圣灵之风”。这就使变体乙同变体甲及以下的变体丙相通了。
 
变体丙:因鸟卵受孕。由于太阳在神话思维中常以阳鸟、神鹊、乌鸦、金鸟、大鹏、鹰鹫、凤鸟、玄鸟等等飞禽的形象出现,所以传播原始生命力的太阳光也就常被“置换”成飞禽类产下的“卵”了。考古材料表明,我国新石器时代河姆渡文化出土骨匕上已可看到太阳鸟的形象,可知这种神话式的认同观念由来已久。《淮南子》说“火气之精者为日”,《孔演图》则说“凤为火精”,而玄鸟之卵又被视为“凤子”,可见因玄鸟卵而受孕也就是因日精或火精而受孕。作为旁证,还可以举出《春秋元命苞》中的一句话:“阳成于三,故日中有三足乌者,阳精也”。属于同类型的感生神话,还有满族的神鹊朱果致孕故事以及朝鲜的“有气大如鸡子”致孕故事。
 
变体丁:因桑受孕。如《吕氏春秋》卷14说伊尹生于空桑之中;《春秋演孔图》说孔子亦生于空桑。日本神话学家三品彰英已经指出,所谓空桑即中空的桑木,也即《山海经》等中国古籍中所谓东方的桑树:为太阳每天升上天所凭依之神木。据此可知因桑而孕的本义还是因太阳(光)而孕。
 
变体戊:因龙而孕。关于中国古代帝王感龙而生,前辈学者多有论述,在此从略。所要补充的是,龙既然和凤一样,也是太阳神的幻化形式,所以感龙而孕的实质仍是感日而孕。
 
以上五类变体形式,其实都是从感日而生的神话原型中“置换”、出来的,所以,不妨把感日而生的原型看做是感生神话的一种深层结构,把五类变体看做是出自同一深层结构的不同的转换形态即表结构。这样,我们似可大略地把握到此类神话的发生规律,如下图:
 
随着崇拜太阳的殷商民族的衰落,以太阳即生命源这种原始信仰为基础的殷商神话到了周秦时代就开始逐渐丧失了本义,曾被视为太阳神化身的高祖夔逐渐演化成了人间的帝王,或改称帝喾,或改称帝俊,其一足的特征也随着自天神到人帝的理性化转化而被扬弃,只是以文字符号和艺术造形符号的形式保存在甲骨刻辞和青铜器遗物上。而夔一足的原初真相已淹没无闻,却依然派生出种种变相的后代传说。至于殷商感生神话中因日而孕的童贞女简狄,也就自然被曲说成了变为人帝的喾的妃子了。理由很简单,处女怀胎的观念对于非神话思维的后人来说很容易受到道德方面的责难。从简狄被说成是帝喾的“次妃”,而元妃则由周人祖妣姜嫄充任这一事实来看,很可能是周人对殷商原始神话做了历史化的改造。至于后代帝王感天而生的流行传说,也正是殷人的上帝观念转化为周以后“天”的观念的必然结果。殷人上帝作为太阳神的身分在后代虽然已经模糊不清了,但人间的帝王自比为太阳神的嫡传后裔,这一象征传统却从商代直接延续下来,积淀为民族的集体无意识,甚至在当代的儿歌如《我爱北京天安门》中仍会显现出来,成为新的偶象崇拜的原型语汇。
 
史前时代产生的太阳崇拜之所以能以原型的强大堕性遗留到现代偶象崇拜形式中,或许正如原型语义学家威尔赖特所分析的:“光和统治权是两个出自日常经验的观念,它们是构成神这个复合的原型意象——观念的组成要素。‘上帝是光,在他身上根本没有黑暗’,这种《圣经》的语言是基督教把光确认为神性的象征的各种说法之一。在神学中,光的意象一观念又发展为抽象的全知观念。统治权的意象一观念发展为抽象的全能观念。尽管全知全能的观念是人类智力所不及的,而且用严格的逻辑来检验的话或许还是自相矛盾的,但这些小小的麻烦远远不足以消除其象征性力量。光和统治者的神话观念同全知全能的神学观念发挥着大致相同的语义功能。”
 
看来,古代的统治者总是想把自己打扮成人间的太阳,这实在是一个规律现象了。感生神话只不过是要为这种骗人的把戏提供神圣的、遗传学方面的“伪证”,这倒也从反面印证了马林诺夫斯基的神话Charter功能说。然而,哪里有把人加以神化的“伪证”活动,哪里也就迟早会出现“辨伪”的声音。在中国,这种叛逆的智慧之声早在帝尧时代的《击壤歌》中已经唱得非常响亮了,其词云: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力于我何有哉?!
 
    文章来源:《晋阳学刊》198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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