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舞

 

   （1）教堂

    曹村教会建有一个基督教堂，村中基督徒大约有100人。基督教在曹村的历史也非常“悠久”，自解放前始即有基督徒，此后在文革中曾中断过，文革结束改革开放以来基督教在曹村重新活跃，然而一直到最近几年前基督教在曹村的发展还算波澜不惊，可是近几年来信教者开始比较快的发展起来。

 

    现在的曹村教堂建于1999 年，据教徒说当时建教堂时村里就给了他们一块地，那块地原来是个大坑，他们就把这个坑填起来在上面建了现在的曹村教堂。建教堂的经费除曹村教会所在教徒捐资外，全县100多个教堂全部捐资以赠，所以教堂的建立实际是集全的基督徒之财力而建成，耗资十几万。建教堂时的人员主要是教徒，据说当时建教堂时前来帮工的教徒有3000余众，声势浩大，尤其是在传递砖头时更是排成长龙如蚁线一般，蔚为壮观。教徒说无人偷工简料，唯恐自己做得不够。

    曹村教堂内有大礼堂，估计能容纳400 教众同时做礼拜，大礼堂内的椅子全由螺丝钉固定在地上，有高质音响，有大型扬声器，所以他们做礼拜或其他聚会活动时曹村以南靠近教堂的所有地方都能听到其所唱所祷的内容，成为隐性的强大的传教武器。教堂内还建有食堂，大型聚会时教徒全于食堂用“圣餐”，前往观摩的非基督徒亦可与教徒一起共进圣餐。

    （2）基督徒

    曹村教会相当于是崔桥教会的下辖组织，其管辖范围不仅仅是曹村本村，还包括临近的薄村等几个村。据传道员说现在河南基督教徒有230 万众，周口地区是最多的有23万之众，曹村教会有基督徒200多人，其中曹村有约100人。就我们所接触的许多基督徒来看，他们有这样几个特点，一是都精神饱满，看起来内心世界有所寄托因而脸上洋溢着爱的流光，对生活非常乐观，认为主会保佑他们一切，二是这些基督徒都很热心，待人非常好，真能让你有久违的毛时代的同志之情的感觉。因而这些基督徒很乐于接受访谈，也很乐于帮助人，也是对陌生人戒备心里最小的一个群体，在一个小偷与骗子肆虐的地方能这样殊为不易。可见他们所宣扬的“爱所有人”的教义确实是有作用的。三是这些基督徒大都没有“好人”，几乎都是病残孤寡之类的弱者，当然现在其间的基督徒已经开始逐步走向年轻化、“好人化”了。

   （3）核心教义与社会性教义

    基督教有它的一套核心教义，据我们观察和访谈了解，它的核心教义主要包括三个部分，一是宣扬所谓的“爱”，爱所有人，在基督徒看来爱是无国界的，爱所有人就是爱世界上所有人，他们认为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上帝的子民，因而大家都是兄弟姐妹，要互相爱。二是宣扬忍耐，典型的教义就是“如果别人打了你的左脸，那你把右脸也伸过去”。三是“顺服掌权者”，他们认为基督教不应与掌权者对抗，理由是一切权力都是上帝赐予的，人间的掌权者是代替上帝在行使权力，因而顺服掌权者就是顺服上帝。不过顺服掌权者的教义在他们那里事实上是模糊不清的，谁定义谁是真正应该或能代表上帝行使权力的人间掌权者这一点很重要，因而即使现在他们顺服当政者，但是一旦他们认为现存的掌权者不能代表上帝的意志而有更符合上帝的意志的新的掌权者的出现时，他们就可以起来推翻现存的掌权者，从而顺服他们所认为或所需要的新的掌权者。我们把这叫做“基督教的洪秀全化”，这种基督教的洪秀全化是很危险的。

    就我们所调查了解的基督教除了有它自己非常牢固的和最基本的核心性教义外，它还有一套社会性教义，所谓社会性教义我们指的是基督教把当地的传统和风俗结合起来而形成的一套圣经里面没有的教义，如果放到中国的大环境中来说就是基督教的中国化。基督教的社会性教义主要是吸纳一些民族的优良传统和礼节习俗，比如宣扬孝道，宣扬不骂人，教导人们不偷东西，不干坏事等一些做人的良好习惯，另外它还纳入中国的传统节俗，比如把清明节吸纳进他们的活动，在清明节时可以上坟，到坟地做祷告寄托祝福与哀思，但又保持他们所宣扬和需要的不上香、不烧纸、不上贡的教义，在春节期间他们利用他们的方式到一些需要帮助的老人基督徒家中搞慰问活动等。此外还把农业生产的技术也吸纳进他们的活动，把一些科学性的因素吸纳进来彰显他们的科学性与理性，比如与农业大学联合培养一些教徒中的农业技术人才。

 

    社会性的教义或者说基督教的中国化运动在基督教里面也有很好听的“战略名词”，他们将其叫作融入社会的基督教和基督教的软实体开发，所谓融入社会就是要与当地的民情风俗结合起来为当地的老百姓所接受，往大的说就是要这个社会接受。所谓基督教的软实体开发就是培养他们的人才，典型的是送人到神学院深造，然后由神学院与一些科研机关和农业技术部门合作让进神学院的学生学一门农业技术，这样神学院的学生学成后到农村传教就可以不单独是坐而论道。融入社会也好，软实体开发也好，目的就是扩大基督教在中国的影响与合理合法性，从而有利于大规模发展教徒，吸纳更多的人加入到他们那个大家庭中。

    （4）传教模式

    表面上的传教模式就是他们所谓的群众自愿，比如欢迎非教徒到教堂参加活动、看他们做礼拜。聚会、一起吃圣餐等等，然后他们自愿的话就可以进一步欢迎他们加入基督教。这种传教模式是他们对一般人所言的，因此看起来他们的进攻性不是很强，而是一种很温和很理性的发展教徒的路子。

 

    但事实上的传教模式则远远不是这样的，真正的传教模式是如下几种：一是教徒与传道员到其他人家中去劝说，努力说服别人入教，二是家人中有信教的劝说家人入教。三是亲戚朋友中有信教的劝说亲戚朋友入教。四是利用先进的工具把教会的声音传出去，典型的如前述教堂中的高音喇叭，他们每次从事的活动特别是唱赞美诗，祷告，以及专门的传道员到教会做传到讲座的时候他们的声音都可以透过喇叭投放出去，从而吸引别人入教。当然这四种传教模式中最重要的还是前面三种。

 

    例1：王某，女，53岁，传道员，经常到县城的基督教学习班学习培训，能说会道，堪称农村精英。她讲述了她是怎么加入基督教的,她说她信教是1995年秋天，圣诞节前夕开始信教的。当时她丈夫有胃病，打针吃药都没用，到庙里烧香也不灵，当时王岗有一个传教的经常到她家里跟她讲，要她信基督教，并多次邀请她去教堂参加活动，开始时叫她她不去。后来她看到丈夫的病总是不好，心想就去试试看，那个传教的再来时就把她拉去了，然后就信了教。信了基督教后，她经常回来给丈夫做祷告，还经常帮丈夫按摩，后来病就好了，这更加坚定了她对主的信念，成为了一个非常虔诚的基督徒。

 

    王某加入基督教后，她有一个邻居本来已经信了一年后来又没有信了的，看到王某信了且王某丈夫的病也好了，她就又重新信主。王某后来成为传道员，到现在她说她已经发展了十几个教徒，比如村里有个女的男人得癌症死了，她就经常到她家去开导她和她聊聊，后来那个女的也就和她一起信了。王某说她信了后，她儿子受她的影响也信教了，她儿子在北京理工大学读书，现在已经毕业了，还给她买了个MP3，经常把讲道的很多知识下载了给她听。

 

    例2：某，女，68岁，信基督教有30年了。她说当时听教堂的人说信主好，有人经常到她家里跟她说要她信主，她觉得他们讲得好像很有道理，就跑到教堂看看，然后经常听他们讲圣经，后来再到她家里来要她信主时她就信了。信了之后她就劝说她两个闺女信，两个闺女在家里时也跟着她学点，开始有点信了，但是还没有完全信，出嫁了后她们发现她们的婆婆也信，婆婆也都劝说她们，她们就真信了。

 

    例3：李某，男，36岁，高中毕业后到市神学院学习了几年，毕业后到各地传教，现供职于市神学院当老师，他学习的经费等由曹村教会的教徒捐资相赠，是由曹村教会送出来的，所以他回曹村传道讲课时是不收费的，到别的地方则要收费。

 

    例4：黄某，1998年开始信教，可以看得出这人信基督教并不虔诚，对待基督教的情况非常冷静，他说他基督教也基本上信，但是马克思主义不能丢，所以他在分析基督教的时候经常用一分为二的观点来分析，他之所以信教是完全受他的妻子的“压迫”而信，他妻子是一个非常虔诚的基督教徒，强烈要求和劝说他要他信教。信教后1999年开始建新的教堂他就被当选为总执事，负责教堂建设的规划与筹款。他对基督教的教义都有他的一套一分为二的理解，比如关于“顺服掌权者”的教义，他认为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这个掌权者要符合人民的需要（更多的是符合基督教徒的需要？），不符合时就可以推翻这个掌权者重新树立新的掌权者等等。

 

    因此从上述例子来看，基督教的传教模式的真正情况并不是他们所说的由人自愿到教堂参加活动自由信教，也不是他们说的他们并不会去做劝说工作，说谁愿意信就信。事实上他们传教有很强的主动性和进攻性，传教的人员既有经过正规培训的如李某、王某等人，也有教徒家人亲戚朋友之间互相传教的，而且他们在现阶段想大规模发展教徒靠理性的手段传教是不可能的，要想使得更多的人加入他们的队伍，重要的手段有三条：一是加速推行基督教的中国化和基督教的软实体开发工作，如吸纳地方文化风俗，使之符合老百姓的需要，即他们所谓的融入社会，还有就是通过正规教育培养如李某等这样的高级传教人才，二是把基督教邪教化，在传教时宣扬基督教的治病作用和有利于生产生活的一切的作用，如宣扬通过做礼拜祷告等可以治病，宣扬药是由上帝造的，之所以吃药能治病那是主的作用，聚会时不到地里劳作而影响生产说成是主不会让他们的麦子减产等等。三是通过提供公共品等一类的服务来弥补村庄治理的困境等获得他们在村民中的合法性与支持，如附近有一个医生是教徒，开了个诊所，凡是基督教徒第一次到他那里治病的全部免费，还有村中有一位老太太教徒没有儿子，女儿又都在外面，下雨时她的房子倒塌了，教徒们兑钱给她重新建了个房子，还有教徒中收割麦子时有人因事或因病忙不过来的教会领导安排其他教徒去帮忙收割等等，这些对村民都能形成很强的吸引力。

 

    另外像黄某那样的教徒在我看来有两方面的可能，一是这种人其实很安全，因为他信得很理性，是能结合实际情况信教，不会把基督教邪教化，也不会像邪教徒般的虔诚。二是这种人又可能很危险，如果是层次非常高的这样的教徒，基督教就有可能会成为他们利用的工具，或者成为内乱的推手，这就是我说的基督教的洪秀全化的可能，因为掌权者的合法性是他们来定义的，条件也是他们所给定的，或者成为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推手，成为帝国主义着力培养和扶植的对象。

 

    （5）教会的权力结构

     曹村教会有严密的组织结构，大家分工明确，如下表。

 

 

    教会决策机构叫教务处，包括总执事、事务长、会计、传道员、保管、唱诗班班长等几人，再高一级的教会有牧师，比牧师还高一级的教会上面有长老，比长老还高一级的教会有博士等等，下级教会每年要向上级教会交钱财物资，具体书目不清楚。总执事是一个教会中权力最大的人，他们的俗话也叫头，一般教徒都不叫他总执事，而是叫领导。总执事的权力包括：决定谁上神学院；聚会的时间；东西的购置；礼拜的时间等等。具体运作方式是每项事务由总执事提出，总执事提出后交由教务处的所有执事们商议讨论，执事们商议讨论后把讨论结果提交总执事，然后总执事拍板做出最终决定，如果执事们商量后不同意总执事提出的方案，总执事再对方案进行修改然后再提交执事们商议，商议后按执事们的办法办理，如果总执事还是不同意，执事们就可以召开教徒大会，罢免总执事，再重新选出新的总执事。

 

    由此观之，我们可以看出基督教会的权力结构很有点类似于美国的总统与国会的结构，基本模式如出一辙。

 

    （6）基督教的排斥性

    基督教是一个极端中心主义的宗教，它排斥其他一切宗教或类宗教式的民间宗教，在基督徒看来他们崇拜的是主，而主是一个符号，是一个精神理念，因此主没有画像，只有一个十字架，十字架则是这个符号的代表，他们认为主是真正的独一无二的神，所以他们崇拜的神才是真正的神，而其他宗教等都是崇拜的人，比如他们举例说佛教的释迦牟尼就是一个人，还有中国的关帝菩萨也是人，中国人所敬的祖宗也是人，他们说基督徒是不拜人的，因而也就不信这些教，信了基督教就不能信其他的。

 

    基督教为了扩大其影响并有利于它大规模发展教徒，它开始大力宣扬要融入社会，要加快基督教的软实体开发等。事实上这种行为的危害性和迷惑性很大，这样一来群众加入基督教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并且更加容易为人所接受，群众加入基督教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些应该由政府或民众自己来建立和承担的很多东西的缺位，如公共品的供给很差，弱势群体得不到理想的帮助与保护，民众精神生活的空虚，伦理的危机等等，而这些却为基督教的侵入提供了可乘之机，基督教正是以在这些方面有所作为从而弥补政府的缺位来获得自己存在的合理性、合法性和有用性，使得民众认可和支持这个教的存在并开始大规模的加入到这个教会中，但是这些其实只是基督教的小恩小惠，它的真正目的与真正的核心教义均不在此处，融入社会与软实体的开发以及它所发挥出来的正功能只会是它的一个美丽的幌子，这并不影响基督教所要传播的核心教义。基督教的核心教义所宣扬的爱所有人必定使得中国的基督徒是容易亲西方特别是亲美方的，尤其是基督教的权力运作模式直接就是美国民主模式的翻版，或者说是美国民主在中国基督教会中的实践。基督教所宣扬的忍耐容易麻痹国人，这种“有人打你左脸就把右脸也伸过去”的教义只会瓦解中国人的反抗意识和对国外敌对势力的警惕，只会将中国人变成一群温驯的羔羊和软弱的奴隶。因而基督教在中国的快速传播实质上是一种文化殖民和一种不见铁与血的战争，长此以往，帝国主义将会在中国培植一个适合其侵略的坚实的社会基础，将会兵不血刃地屈我之兵。

 

    民间宗教主要是指信当地的地方神的，包括佛和道。曹村东南角建有洪山庙，该庙历史悠久，洪山庙始建于盛唐时期，经明朝时期的曹佳重新修建庙宇更加兴盛，现在的庙宇是1998 年重新扩建与改修的。现在的庙分前后两殿，前殿分两个小殿，分别为玉皇殿和观音殿，玉皇殿供奉的神是玉皇大帝、雷震子，观音殿供奉有观音菩萨、地藏菩萨、毛主席和一位女居士，该女居士原来是洪山庙的头头，死了后，现任的头头说这位女居士已经成为了神，就把她的相片摆在供桌上受人香火。后殿供有玉皇大帝、托塔李天王和太白金星，在后殿的外面向东的地方还有一座用砖头搭建的不到1米高也不到1米宽的小房子，这个小房子里面没有神像，但它所供奉的是龙王。

 

    信仰的分歧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信这类民间宗教的人与信基督教的人的分歧，二是信这些民间宗教的内部的分歧。信这类民间宗教的人是不会信基督教的，但是他们不排斥基督教，而且欢迎信基督教的改信他们的神或同时都信他们的神，但是基督教则是比较排斥的，基督教的教徒一旦信了基督教就不能信这类民间宗教，包括祖宗信仰都不能信。这类信仰的冲突所导致的一个事例就是洪山庙在今年上年曾遭人砸过，里面的神像都未能幸免，据说当时庙里的很多信徒都痛苦流涕，他们怀疑是基督教徒干的（当然是否是基督教徒干的，还不能证实）。第二类信仰上的冲突与分歧是洪山庙内本身的信徒所引起的，他们中有一部分信前殿不信后殿，有一部分信后殿而不信前殿，各自对这两殿的菩萨的信与否取决于这些神对他们的“帮助”，同时这类人内部对于把原来庙里的头头的像摆在里面受他们的香火要他们来跪拜甚是不满，但是由于这个像是与观音、地藏、毛主席三个像放在一起的，所以要拜这三个的时候总是顺便把这个也拜了。

 

    他们的基本活动就是初一和十五两天的上午到庙里上香，上香的时候跪拜一下，烧点纸，上点贡品，然后大家一起聊聊天还有的给庙里捐点钱。聊天时大家拉拉家常，有时谈点村里发生的事情，相比于基督教应该说这些人聊天的时间是比较多的，因为基督教大部分时间在做礼拜做祷告或唱赞美诗等，聊天的时间也就是去时与回时，而这些人烧香所要的时间是比较少的，所以他们基本上有一个上午的时间来闲聊。

 

    原来庙里的基本活动还包括春节期间请人唱豫剧，由庙里捐资和村里合办，村里也年年都出点钱，唱戏的人吃饭住宿等就安排在这些信徒家中，唱戏时间长短不一，长的时候整个正月初一到十五都是的。还有就是烧灯，小孩子过年时候用的这些灯笼到正月十五晚上一起送到庙里集中烧掉。但这些活动自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就没有了。

 

    基本活动还有一项就是治病，这是带有一种神秘色彩的，能够治病的除了敬这些菩萨以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渠道就是现在庙里的头头叫刘莲的据说能治病，而且还很神，远近闻名。据村里人讲有很多远地的人都到她那里来治病，有时有郑州那边的人都是开着小车慕名而来。但是现在刘莲自己病了却住进医院了，她的理由是“郎中不给自己看病”。

 

    洪山庙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公共空间，这些信徒到这里参加这些活动对他们的精神生活和闲暇生活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大家聊聊天，有时把家里一些烦心事说说有利于舒展他们的不满与心躁。同时这样的一个公共空间实际上也成了一个信息传播的有效渠道，大家除了在饭场、代销店等公共空家了解村中与村外所发生的事情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渠道就是庙与教堂，很显然庙的作用还更大一些，因为教堂有基督教它自己所要完成的任务甚至是某种“使命”，而庙则是一个完全没有太多目的的公共空间，它有时就与一个聊天的“话吧”一样。

 

    曹村村现在已经没有了邪教（当然也有可能有隐秘性很强的，调查未知），邪教有两种，即相功与日月功，这两种功听他们原来的教徒说是气功，鼓吹这两种功神乎其神，能治百病，手到病除，还说这两种功对着麦子发功时麦子可以长得更快，并且在练功时一打坐就可以感到旁边香气缠绕，然后就可以看见世间所不能看见之神秘万物，而且随着功力的增加打坐时可以腾云驾雾，典型的如在院子中打坐时说能够轻轻的上升到屋顶，然后再轻轻的落下来。

 

    开始在曹村流行的是相功，后来日月功的传入时这些人中的一大部分又开始转信日月功，日月功昌盛的时候发展到100 多人，大家一起练功，口诀也很简单：“心要慈，心要善，心要净，心莫贪”。然后他们的总的指导思想是其所谓的毛泽东思想，他们并不是从毛选或毛语录中摘抄文字作为他们的指导思想，他们的所谓用的毛泽东思想只是平时口头上的一些要求，主要是要求人们行善扶弱，毛泽东思想只是他们所安的一个名字而已。

 

    这种两种功后来随着国家对法轮功的严厉打击而同样作为被打击的对象，此后就再没有人练了。同时这两种功还带有传销的性质，他要求加入这个组织的人交会费，然后在参加由这种功的总部所举行的各项活动时也要交名目不一的费用，而且是按层级一级一级发展的。

 

 

 

                                 （本文转载自：三农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