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静宜女中全称为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校，位于七朝古都河南省开封市，是一所天主教中学，也是台湾静宜大学的前身。静宜女中有较为自主的办学优势，在办学思想、管理体制、办学条件、教师队伍、课程设置、学生管理、经费运作等方面，都有与公立学校不同的特色，认真探索其办学机制，在今天仍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和实践价值。静宜女中30年的历史是一部虽充满艰辛但却硕果累累的发展史。

静宜女中全称为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校，位于七朝古都河南省开封市，是天主教会在河南举办的规模最大的一所中学，也是台湾静宜大学的前身。初建于1921年，正式备案成立于1932年，1951年改称私立新生女子中学校，现为开封市第八中学。1956年在台湾复校，1993年更名为静宜大学。本文重点介绍静宜女中在大陆的30年办学历史及其对近代教育的影响。

一、静宜女中成立的背景

教会学校是中国近代私立学校的重要组成部分，河南的教会学校最早可以追溯到19世纪70年代，意大利人安西满（Simeone Volonteri）就任天主教河南代牧区主教后，在南阳成立西满小学。1908 年美国浸礼会（Baptist Churches）在河南省会开封创办济汴学校，这是河南第一所近代化的教会学校，到1920年开封形成4所教会学校与4所公办学校分庭抗礼之势。

（一）近代教会学校在河南的发展

1906年，清政府以学部名义通知各省：“凡外国人在国内开设学堂，毋庸立案，学生概不给奖。”［1］在此影响下，教会学校逐渐增加，除教会小学大量增加外，教会中学、高校学校都有增加。1907年美国浸礼会进入开封传教，次年，施爱理（Sallee）牧师在开封创办一所中学，“欲宏施真道实学于汴省，故定名济汴学校。” ［2］1912 年，加拿大圣公会传教士怀履光（W. C. White）在开封创办第二所教会中学，因怀履光“适于圣安德烈日就会督职”，于是学校定名为圣安德烈中学。［3］

20世纪初，开封近代教育的发展处于起步阶段，“当时风气不开，思心守旧。”［4］“而公立学校尚属寥若晨星。”［5］“在许多学堂中，所教所学者仍然是孔孟儒学，很少甚至根本没有新学。”［6］教会学校采取西方教育模式，注重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其教学方法和中国传统的教育模式相比，具有较大的优势，再加上学校为了招揽学生，推出一些优惠措施，如对一些家境贫寒的学生实行免费，这一策略很快就在那些想读书又交不起学费的家庭中起到了作用，“汴人利其无学费，不限资格，乃争趋之。”［7］此后，施育女中与圣玛丽亚女中相继建成，教会中学的实力得到进一步的扩充。

这一时期的教会中学由于起点高，又有教会的财力支持，学校规模较大，设施完备，很快就在开封教育界崭露头角，取得了一席之地。“公立学校亦只有优级师范学校、省立第一中学、省立第二中学和留学欧美预备学校。” ［8］据记载：“豫省外人所办学校，势力至大。”［9］圣安德烈、圣玛丽亚、济汴、施育等教会学校“男女学生不下一千六七百人”。［10］教会中学无论在学校数量上，还是在学校规模和学生人数上，与公立学校相比都有比较大的优势。济汴中学和圣安德烈中学是当时中学里的佼佼者，“号称开封两大洋学。”［11］ “教会中学培养的学生也是非常优秀的，圣安德烈中学参加校外体育学术各项竞赛者莫不获优致胜。”［12］

在近代以前，女子鲜有受教育机会，“河南女子教育，向不发达，于教会所办一二女校及各县有名无实之学校不计外，关于女子中等教育，尤属寥寥。” ［13］1908年在开封创办的河南女子师范学堂是较早的公立女子中学，学校以“铁肩担教育，笑脸看儿童”为校训，堪称河南女子师范教育之首。1915年由美国浸礼会传教士创办施育女中，这是基督新教创办的私立女子中学。1919年开封平民女子职业学校成立，号召女子从政、从业，学校免收学杂费，为贫民女子入校学习创造了条件。1920年开封女子平民学校成立，提倡男女平等、妇女解放，免收学费。1921年天主教创办华美女子中学，与上述公立、私立女子学校共同成为河南女子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天主教开封代牧区重视创办教会学校

1915年，罗马教廷从南阳代牧区划出豫东、豫南24个县成立开封代牧区，任命意大利米兰外方传教会神父谭维新（Noe-Joseph Tacconi）为第一任正权主教。1916年秋，谭维新主教前往美国为开封代牧区募款，1917年返回，购买理事厅街东头路北及草市街南头路西相连的四所民宅建设主教座堂，1917年底动工，1919年落成。在教区建立伊始，谭维新主教就特别重视建立教会学校，他认为要扩大传教范围并获得传教效果，就必须提高社会声誉，只靠一般的传教活动是不够的，还需要创办一些教育及慈善事业。由于开封代牧区建立时间较短、经济实力较弱，在人力、财力上都不具备办学条件，因此，谭维新主教于1919年再次赴美募捐，翌年，他与美国天主教本笃会（Monte Cassino）达成协议，由本笃会选派神父到开封创办男子学校。同时，美国主顾修女会（Saint Mary-of-the-Woods）同意选派修女来华协助开封代牧区创办女子学校。

二、静宜女中的曲折发展进程

天主教在开封先是创办了华美女子学校，沿用天主教会早期在中国办学的老路子，不能适应中国教育近代化的需要。20年代末，国民政府颁布私立学校条例，规范管理，华美女子学校更名为静宜女中，1932年在河南省教育厅备案。静宜女中30年的历史是一部虽充满艰辛但却硕果累累的发展史。

（一）华美女子学校的创办

盖夏修女（Sister Marie Gratia Luking），本名Josephine Luking，1885年5月10日出生于美国印第安纳州，1906年加入美国印第安纳州圣玛利森林的主顾修女会，Marie Gratia是她的教名。1920年9月29日，盖夏修女应开封代牧区谭维新主教之邀，携同Sister Mary Elise Renaud，Sister Eugene Marie Howard，Sister Marie Patricia Shortall，Sister Clare Mitchell 和Sister Winifred Patrice O'Donovan五位修女从美国出发，10月24日抵达开封。

1921年3月，盖夏修女在草市街路西创办华美女子学校，校址设在理事厅街天主教总堂后院。除理事厅街正门外，另在草市街路西开一个门，专供女生出入，校牌也挂在此处。该校设有初级中学及小学两部，招收两班学生。学生中有一小部分来自知识分子家庭，大部分是开封代牧区所辖各县选送的略有点文化基础的教徒。学校没有正式的行政管理人员，管理工作由盖夏修女负责，她也是当然的华美女子学校的校长。教员皆美国修女，无中国教职员，只有几名中国女工，教员工资和女工酬金由主顾修女会承担。学校设备比较简陋，仅开设英文课和宗教课，以《圣经》为教材，没有正规的学制，所开设课程和一般学校的课程大致相同。盖夏修女认为，年龄越小越便于学习语言，所以在小学五、六年级加上英文课。入学者多是羡慕教会之名而来，在年龄和文化程度上参差不齐，同学之间有相差10岁者。教师用英语直接授课，学生接受起来颇为困难。

1926年，北伐战争爆发，华美女子学校被迫停办，校园被用来收留难民。1927年，国民革命军进入开封，修女们前往韩国避难，1929年4月6日重返开封。

（二）静宜女中的成立与发展

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出台一系列法规，对私立学校进行规范管理。1928年，国民政府颁布《私立学校条例》《私立学校董事会条例》，规定，“凡私人或团体设立之学校为私立学校，外国人及教会设立之学校均属之。”“私立学校须受教育行政机关之监督及指导”。［14］1929年颁布《私立学校规程》，要求私立中学在政府备案，其立案资格为：（1）呈报事项查明确实者；（2）对于先行教育法令切实遵守，并严厉执行学校规章者；（3）教职员之名称、资格及任务，均合于中学规程及职业学校规程所规定者；（4）学生入学资格，在校学习成绩良好者；（5）设备足敷应用者；（6）资产或资金之租息，连同其他确切收入（学费收入除外）足以维持每年经费者。［15］ 凡不符合上述规定的私立学校不能获准注册立案。

河南省的私立中学大多在1931年、1932年立案。按照国民政府这一规定，在河南成立的教会学校必须向河南省教育厅备案后才可以开办。1932年，在华美女子学校基础上，盖夏修女等创办“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获得河南省教育厅批准。校长为英启良，校址设在开封市双龙巷路北（今开封市八中校址），此校址是购买清末官吏林家的花园。因为盖夏修女的中文姓名为陆静宜，所以新校名中使用“静宜”二字。

静宜女中备案后，因其管理严格，教师水平较高，在社会上渐有声誉，办学规模逐年扩大。1932年，招收高中、初中各1个班，共有学生92人。1933年，高中部招收新生1个班，初中部招收新生2个班，连同上年度班次，共五个班，学生246人。1934年，高中增至3个班，初中5个班，共有学生353人。1935年，学生达到415人。1937年9月在校生增至500人左右。同年，静宜小学在南关官坊街开办。1937年，毕业于中央大学的蓝家琪（女，四川人）接替英启良担任静宜女中第二任校长。

抗日战争爆发后，学校只剩下100余名学生。1938年3月25日，日军轰炸开封，学校宣布暂时停课，蓝家琪校长回四川避难。6月，开封沦陷，所有学校被迫关闭。天主教开封代牧区在静宜女中校园设立难民收容所，先后收容难民近2000人，其中90%以上都不是天主教徒。盖夏带领主顾修女会修女们为难民提供医疗与照顾。1939年夏末，局势稍有缓和，难民返回家园，盖夏带领修女们清理校园，准备筹办预备班。由于日军要求学校必须筹得大量资助并在新成立的教育委员会登记备案后，方可重新办学，因此，学校迟迟不能复课。盖夏多番奔走努力，终于成功开办了预备班，由中国教徒高永昌负责，为正式复课做准备。高永昌，字寿山，河北省安次县人，北京辅仁大学外语系毕业。

1940年，静宜女中开始扩大招生，正式编班上课。当时开封是沦陷区，有民族气节的人家不愿入读日本人控制的学校，因此，入读静宜女中的学生日益增加。由于学生增多，学校在南关官坊西街天主教主顾修女会院内设立静宜女中分校，由天主教徒梁伯奇任教务主任，主持教务。

1941年12月8日，珍珠港事件爆发，当天日军就包围了静宜女中，中国修女和学生不受限制，美国修女被全部集中在修女楼内不准外出。不久，盖夏等17名美国修女被日军押送到山东潍县，学校交由意大利籍传教士阳霖（Gaotama Pollio）接管，静宜女中停课一星期后复课。

1943年9月，因美英盟军在意大利南部登陆，意军溃败投降，由意大利籍神职人员代管的静宜女中遭到日军封闭而停课。后经教廷驻华宗座代表蔡宁大主教协调，从信阳代牧区调来两名德国籍的神职人员与日军交涉后，静宜女中在停课三、四个月之后复课。静宜女中虽然在教会的保护下得以继续办学，但要接受日伪政权的监督。从一份保留下来的课程表上可以看出，静宜女中和其他学校一样也安排有日语课，但在课程表上，日语课排得很靠后，安排在所有副科末尾，而英语课却排得特别靠前，明显属于“主科”。这比起其他学校几乎所有课程均以日语授课的安排来，有很大的差异。

1945年8月，日本战败，二战结束，美国修女们重获自由，9月13日，她们再次回到开封。战争期间，学校财产损失严重，所幸中、外教员及学生们都安然无恙。盖夏修女通过联合国救济总署河南办事处内美籍职员的关系，为学校申请到一批救济物资，发放给教职工和学生。这个时期，学校初、高中共15个班，学生人数近700人，是静宜女中自创办以来学生最多的时期。

1946年圣诞节前夕，Mary Evangela O'Neill, Ann Colette Wolf, Elizabeth Cecile Harbison, Theodata Haggerty和Mary Liguori Hartigan五位山林圣玛利主顾修女会的修女也来到中国，同盖夏修女一起办学传教。1947年1月5日，修女Elizabeth Cecile乘坐的飞机失事，机上人员全部遇难。1948年1月24日，因为炭炉损坏，修女Theodata一氧化碳中毒身亡。接连的悲剧使经过战争、监禁的盖夏修女进一步遭受打击。

1948年6月，开封第一次解放。盖夏等10名美国修女带领19名中国修女离开开封前往台湾，将学校委托给开封总教区阳霖总主教代管。9月，学校开课，学生人数减少了1/4，南关分校裁撤并入本部，这时学校共有高中3个班，初中7个班，在校学生500余人。1949年秋季开学，由于学费较高（高中折合小麦80斤、初中60斤），学生人数锐减至230余人，分别为高中2个班，初中3个班。1950年学生人数略有增加，达到300余人，分为高中2个班，初中4个班，40余名教职员。

1951 年，静宜女子中学“奉开封市文教局指示，改为私立新生女子中学校。经费由公款补助。一九五三年开封市教育局统一学校规划，将新生女子中学改为省立开封第八初级中学校。”［16］

三、静宜女中的办学机制研究

静宜女中有较为自主的办学优势，其办学宗旨、教学内容、教学方法、教师队伍、学生管理、经费运作等方面，都有与公立学校不同的特色，认真探索其办学机制，在今天仍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和实践价值。

（一）办学思想

民国时期的教育宗旨曾几经变易，1912年，民国政府教育部颁布的教育宗旨是：“注重道德教育，以实利教育、军国民教育辅之，更以美感教育完成其道德。” ［17］同年公布的《中学校令》规定，普通中学的具体任务是“以完足普通教育，造成健全国民为宗旨。”［18］1929年教育部颁布新的教育宗旨：“中华民国之教育，根据三民主义，以充实人民生活，扶植社会生存，发展国计民生，延续民族生命为目的，务期民族独立，民权普遍，民生发展，以促进世界大同。”该教育宗旨也被称为“三民主义教育宗旨”。［19］

静宜女中的办学宗旨是：“依据中华民国教育宗旨，施以团体之训练，人格之陶冶，使明了现代妇女所处之地位，及应有之责任，以期养成忠实健全之公民。”具体分八个方面：一是锻炼体格，期能刻苦耐劳，战胜困难；二是训练意志，期能刚健笃实，见义勇为；三是启发思想，期能遇事反省，破除盲从；四是练习自治，期能善用权能，服从纪律；五是讲究卫生，注意美观，养成爱美整洁之习惯；六是注意社交，娴习辞令，养成活泼善群之态度；七是爱护公物，善用钱财，养成节俭尚公之德行；八是指导服务，提倡竞赛，养成和平合作之精神。［20］

（二）管理体制

按照国民政府的规定，私立学校必须设置校董会，董事名额不得超过15人，同时要互推一人担任董事长，校董会中至少须有1/4的校董以研究教育或办理教育者充任。“私立中学的校董会，是由发起和创办私立中学的人员组成的。校董会组织起来，首先就得将校董名册，校董会组织章则和基金，呈送教育厅备案。学校的管理工作主要靠校董会来执行。” ［21］

1932年，静宜女中成立首届董事会，并向河南省教育厅备案，9位知名的天主教人士应邀担任董事，天津圣功女中校长夏景如任校董会董事长。根据1932年《河南开封私立静宜女中向河南省教育厅呈请立案事项表》规定，校董会的职责有五项：（1）规定教育方针；（2）扩充校务及添置设备一切事项；（3）筹划经费；（4）监督财政；（5）推举校长聘任教务事务训育各课主任。［22］ 担任静宜女中董事有资格限制，即：“（1）曾经研究教育者，（2）学界名人或有专门学识者。（3）赞成本会宗旨并担任经费者。”［23］在董事会运作中规定：“本会会议须有三分之二出席者方能开会出席，过半数之同意方可表决。”［24］校董事会还有一项职能，即为学校筹措资金，如 1932 年学校预算53800元，其中，49000元由董事会筹措。［25］  

1936年，静宜女中成立第二届董事会，共有董事13人，其中有天主教著名人士马相伯，著名企业家、慈善家陆伯鸿，河南省主席刘峙，河南省保安司令商震，著名实业家朱志尧，河南省教育厅厅长齐性一等。［26］按照国民政府的规定，现任主管教育行政机关及其直接上级教育行政机关人员，不得兼任校董事。从静宜女中的情况看，该规定并没有严格执行。

按照国民政府规定：“外国人设立之私立中等以上学校须以中国人充任校长”，这是私立学校和公立学校的不同之处，所以静宜女中聘请辅仁大学毕业的英启良担任首任校长。校董会不直接参与学校的一般行政管理，学校的日常管理工作主要是由校长来履行。在校长之下设有教务课、训育课和事务课。由国立北洋大学毕业的李锡龄担任教务课主任，国立中央大学毕业的王誉芳担任训育课主任，北平法文专门学校毕业的王忠义担任事务课主任。教务课主要负责规定课程、课程用书、上课时间、教室分配和考试等事宜；训育课主要负责管理学生，给予学生惩戒或奖励；事务课主要负责管理全校收支事项。另外，学校还设立了十个委员会及学生自治会共同管理学校事务。

资料来源：《河南开封私立静宜女中向河南省教育厅呈请立案事项表》，民国二十一年十一月十日呈报，开封市档案馆馆藏，旧政权档案，全宗号：旧2，目录号：l，案卷号：16，文书处理号：17，1932年。

（三）办学条件

从1930年开始，受开封代牧区代牧主教谭维新委托，盖夏修女在开封双龙巷路北购置民房，改建扩建校址，先后修建教学楼、寝室楼、礼堂、图书馆、学生饭厅、修女楼、小教堂各一座，大部分建筑均为砖木结构，灰瓦歇山式坡屋顶，人字木架，西式玻璃门窗。教学楼两层，1.8米宽的外廊，砖雕檐口，建筑面积922平方米，设有8个教室、一个理化实验室，有理化仪器、生物标本和挂图等；寝室楼3层，有18个大房间，学生床铺为钢丝床和棕垫，每人一个床头柜，另设有储藏室和大柜子供学生使用；礼堂两层，建筑面积600平方米，可容纳300人左右，二层是图书馆，藏有《万有书库》《丛书集成》《中学生文库》等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和宗教书籍；学生饭厅和伙房为平房，共12间，内有长条桌，炊事员提前摆放饭菜，学生集中吃饭，教徒学生集中坐在一起，饭前饭后都要祷告。据曾在静宜女中包学生伙的田松山师傅回忆：静宜女中学生伙食在开封各女子学校中数第一，每月伙食费7元；修女楼为两层；小教堂可容纳100余人做弥撒。另外，校长办公室、教员休息室、教务处设在前院旧式平房内，均为旧有房屋略加改建。

（四）教师队伍

教会学校在聘任教师的时候有自己的任用标准，“教职员也多是信教诚笃的人”。静宜女中聘请教师不局限于教徒，还聘请受过良好教育的教外人士。据《开封静宜女子中学校呈文抄存，教职员履历簿》记载，1932年静宜女中有教职员24名，按学历统计：外国大学毕业者5人，占20.8%；本国大学毕业者11人，占45.76%；师范大学毕业者2人，占8.32%；专门学校毕业者3人，占12.48%；师范学校毕业者1人，占4.16%；高中毕业者1人，占4.16%；其他1人，占4.16%。按在学校担任职务统计：校长1人，占4.16%；主任3人，占12.48%；职员2人，占8.32%；教员兼职员5人，占20.8%；专任教员7人，占29.12%；兼任教员6人，占25%。

静宜女中对教师要求严格。1940年之前，实行修女听课制，即不信教的教师初到学校上课时，学校一般要安排一位年龄较长的中国修女听课。经过一个阶段，认为合格后才停止听课。教师不准无故旷课，请假制度严格。教师上课时必须制服整齐，即使夏季也不可以穿衬衫，必须是穿制服或穿大衫才行，校长常提醒初到校的教师注意着装。还规定学生向男教师问功课时，必须是3个学生同去。规定学生不经修女或训育主任同意，不得越过修女楼到前院办公室或教员休息室，否则就是违犯校规，如被修女发现，轻者遭到申斥，重者受记过处分。这一规定只到1949年后才废除。

静宜女中教师实行聘任制，待遇有较大差距，校长月薪最高每月150元，专职教师最低的每月30元；［27］兼职教师中，月薪最高的是外籍英文教师，每月120元，兼职教师最低的每月20元。

（五）课程设置

静宜女中在课程设置方面特别突出英语课，重视自然科学课程，按规定开设人文课程、体育课程，学校保持了浓厚的宗教氛围。

1、宗教活动

宗教教育是教会中学的根本特征，“这是教会学校教育的本质属性，没有宗教教育，就不成其为教会的学校”。［28］教会学校向国民政府备案时，有一项规定：“私立学校不得以宗教科目为必修科及在课内作宗教宣传。宗教团体设立之学校内如有宗教仪式不得强迫或劝诱学生参加。”［29］静宜女中向教育部门备案后，按照教育部的规定设置课程、安排课时和选用教科书，不开设宗教课，但作为教会学校，宗教活动是静宜女中的一大重要特征。教师在实际授课时要符合天主教教义、教规，如，世界史中的欧洲宗教改革内容、生物课中的进化论内容等，都要从批判的角度讲授，还要求学生涂去课本中与天主教教义不符的章节或词句。

每天早自习前（5:30—6:30），在学校的小教堂都有一台弥撒，由理事厅街总堂派一位神父前来主持，有天主教背景的教师、学生都要参加，有时还担任辅祭。凡天主教的重大节日，如圣诞节、复活节等，信教的师生员工照例放假，集体到理事厅街总堂参加宗教仪式。在每学期开学之前及放假后，修女们还要组织信教学生参加“避静”。学校里经常散发或出售宗教书刊，特别是赠送给那些愿意信教的学生，鼓励她们阅读，并邀请她们参加宗教活动。修女们对信教学生另眼看待，会特别赠送圣像、小十字架、念珠或国外照片、画册，还向她们所信任的教徒学生询问教员的品德、教学质量和学生的反映，以作为教员去留的参考。［30］

2、英语课程

英语课程是教会学校的传统课程，主要讲授文法、作文、会话等。英语作为教会中学的教学语言和教学手段，也成为教会学校的一大特色和借以吸引学生的招牌。近代以来，中国的海关、邮局、盐务、铁路等部门基本上都被外国人所把持，这些部门在招收职员时，往往更加青睐英语程度较好的教会学校的毕业生。“教会学校学生多得铁路邮政职务，生计较裕。”［31］在这样的情况下，学会英语容易找到较好的工作，“当英语知识成为一种非常宝贵的才能时，那些无力让孩子接受传统教育的人，或者担心孩子缺乏才能学不了传统学科的中国商人和家长们就迫切要求年轻人去学习英语。”［32］越来越多的学生进入教会中学学习英语，“他们都希望学好英语，参加邮政局、电报局、盐务局、铁路局等工作，得到比较稳定的生活和较高的工资。” ［33］

盖夏修女等人是美国人，英语即母语，同时静宜女中许多教师也擅长英语，因此，英语教学是静宜女中的一大特色。学校非常注重英语教学，除正常授课外，每周末还组织举办英语演讲或英语对话比赛，成绩优良者可直接保送到北京辅仁大学或上海震旦大学，特优者还可前往美国高校深造。如，静宜校友裴静宜从震旦大学毕业后即被何香凝聘为外事顾问，温翠珍从辅仁大学毕业后随盖夏修女前往台湾。

3、自然科学课程

传播西方科学知识是教会中学的一大特点，也是教会中学吸引学生的一个法宝。在对待自然科学的态度上，传教士认为“科学不是成为宗教的盟友，就是成为宗教最危险的敌人，” ［34］在盟友与敌人之间，传教士最终选择科学作为宗教的盟友。自然科学课程主要包括物理、化学、生物、地理等课程，这些课程在中国传统的学校里是没有的。自然科学课程最主要的功能就是引进了西方的科学知识。静宜女中在自然科学课程方面有较大优势，一些外籍教师与外聘教师都有理科学位，精通自然科学。在教学设备上，学校有理化实验室，为学生提供物理、化学实验设备和生物标本、挂图等，给学生亲自操作实践的机会，有利于学生更加容易掌握自然科学知识。

4、人文课程

静宜女中按要求开设人文课程。公民课主要讲授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史等内容；国文课主要以文言文抒情体为主，讲授唐宋诗词和元明清散文，也涉及西方哲理名篇；算学主要讲授代数、几何；历史课包括了本国史和外国史；另外，静宜女中非常重视体育课的开设和体育活动的开展，主要包括田径、舞蹈等。在省市运动会上，学生表现都比较突出。

从上表可以看出，静宜女中的课程设置从国文到英语，从历史、地理到物理、化学，乃至体、音、美，相当齐全，务求使学生在静宜能够全面发展。

（六）学生管理

静宜女中在当时开封各女子学校中以管理严格而出名。学生入校后，食宿在校，不准私自外出，只有星期日和节假日的上午8点到下午5点可以外出，如遇特别事故需要请假时，需由学生家长或保证人向训育课递交假条。学生如需买东西，要委托事务课办理。家住本市的学生，每星期六晚允许回家，但必须填写离返校手册，星期天下午返校时，请家长签字认证。学生在校必须穿校服（白褂、黑裙、白袜、黑鞋），被褥要求朴素、整洁，每星期洗换一次。学生用的书包一律为深蓝色，并要用白丝线绣上静宜的两字缩写“J.Y.”。据静宜女中校友郭良玉回忆，“这所学校要求极为严格。从生活上说，学生一律住校，不到星期六，不许出门一步，每周六可回家一晚，星期天下午必须回校。”“寝室里每个学生一床一床头柜，柜旁挂一白布口袋，装换下要洗的衣物。床上白布床单一律铺平，盖上那些不同色彩的每个学生的被褥。”［35］

新生入学时需填写“志愿书”，并央请保证人填写“保证书”。学生本人填写的志愿书内容如下：“具志愿书人×××，今愿入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校肄业，绝对遵守校规，努力求学，除由保证人保证外，谨具志愿书。”保证人填写的保证书内容为：“具保证书人×××，今愿保证学生×××入贵校肄业，对于一切校规愿绝对遵守，如有犯过重病、欠费或临时发生重大事件，概由保证人负完全责任。” ［36］

学生在校成绩分三项：学业、体育和操行。学业成绩分4类：日常考查、临时试验、学期考试和毕业考试。日常考查方式有8种，各科可依其性质酌用之。考查形式可以多种多样：口头问答、演习练习、实验实习、读书报告、作文、测验、劳动作业、工作报告。临时试验由各科教师在课堂灵活组织，每学期3次。各科日常考查成绩与临时试验成绩合为各科平时成绩。日常考查成绩在平时成绩内占2/3，临时试验成绩占1/3。评定成绩按百分制计算，分四等：甲等（80分以上）、乙等（70-80分）、丙等（60-70分）、丁等（60分以下），丁等为不及格。各科成绩及格后方可拿到毕业证。

因为有天主教开封代牧区和美国主顾修女会作为学校靠山，即使在动荡年代，静宜女中还能保持正常教学秩序，例如，1945年底，驻开封的两个美国兵闯入学校游荡，美籍修女方希嘉闻讯后，出面阻拦，美国兵悻悻而去。后来，学校邀请美籍圣言会传教士、新乡监牧区监牧主教米干（Thomas Megan）到开封与美军交涉，美军负责人保证不再发生此类事件。一时间，开封社会上层人士的女孩子纷纷进入静宜女中学习，如当时国民党68军军长刘汝珍的两个女儿即在该校上学。

（七）经费运作

静宜女中的资金来源分两类，一为教会补贴、校董会筹措和政府拨款；一为学生交纳的学费、杂费等。 

学校实行收费制度可以扩充学校的经济来源，减少对教会、修会的依赖，使得学校获得稳定的经济来源，有利于学校扩大办学规模，提高教学质量。静宜女中学生缴费标准如下：（1）高中部：学费12元，体育费2元，图书费2元，宿费4元。每学期共计20元。（2）初中部：学费10元，体育费2元，图书费2元，宿费4元。每学期共计18元。由于静宜女中的收费较为昂贵，学校已经不再象华美女子学校时期提供免费教育，而是逐渐向贵族化学校过渡，对于贫苦家庭和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只能望而却步。但是学校对待教友学生还是有别于教外学生。

为了鼓励学生勤奋学习，静宜女中对四类学生实行免费或补助：一是入学试验时各科成绩均在85分以上者得免本期学费；二是学期考试各科成绩在85分以上，操行及体育成绩列入甲等者，得免下期应缴各费；三是学期考试各科成绩均在80分以上，操行及体育成绩列入甲等者，得免下期学费；四是贫苦学生成绩优良者可得补助金。

四、静宜女中的地位和作用

清末民初，教会中学在河南、在开封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示范作用。20世纪30年代之后，随着公立学校的壮大和私立学校的发展，教会中学已经不是中国教育变革的主要动力，但是即便如此，静宜女中在开封教育近代化和教育变革的过程中仍起到了积极作用。

（一）推动了河南近代教育改革

静宜女中引进了西方比较先进的科学文化课程和近代的教育制度、教学方法，对开封乃至河南省的教育近代化起到了促进作用。作为中西文化交流的载体，静宜女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其开设的自然科学课程将西方科学知识引入到课堂，图书馆藏有许多西方科学书籍，使学生可以学习到更多的西方科学知识，特别是在英语教学方面引领了时代潮流，静宜女中不但强化英语教学，而且引进了许多原版英文教材，据静宜女中校友郭良玉回忆，“学校不管学生的程度参差不齐。代数、几何、三角、物理统统用外文课本。”［37］静宜女中在30年代开封的女子中学中以洋化、贵族化而出名。如在学生们之间谈话时，都要夹杂几个英文词汇。能和美国修女用英语谈话，便引以为荣，且受到赞扬。对信教的学生，美国修女、任课教师一般不叫她的本名而习惯叫“圣名”，如亚纳·张，德肋撒·王等。

（二）为社会培养了一批优秀人才

静宜女中比较重视向女性传授先进的自然科学知识，让女性能够了解世界，了解科学，摆脱依附男性的生活，为女性创造一个适合自身发展的平台，培养女性的独立和自强自立。静宜女中的学生有些被保送到国外留学深造。据记载，1932 年到 1936 年间，“由本校送美留学者六人。”［38］当时，由于外国人把持中国的海关、邮局、银行、铁路等部门，这些部门在招聘职员时，对应聘者的英语水平要求较高，而静宜女中毕业的学生英语普遍比较好，所以有些学生被邮政、电报、盐务等部门录用。

静宜女中学生由于受过正规的教育，了解科学知识，同样也能为社会做出贡献。如静宜女中的优秀毕业生、著名史学家何兹全的夫人郭良玉著有《鸽子》《卖鸡》《犁妮的童年》《唐太宗演义》《唐明皇》《女皇武则天》《平庸人生》等作品。静宜女中1932年入学的第一届学生王佩英，建国后在铁道部铁路专业设计院工作，她对20世纪50、60年代的“大跃进”、文化大革命明确提出自己的质疑，惨遭迫害致命。直到为她平反昭雪后，许多人才开始重新审视她的成长经历、教育背景，从她的身上不难看出静宜女中在塑造学生人格方面的魅力。

（三）为海峡两岸文化交流留下了珍贵财富

20世纪50年代初，美国主顾修女会全部撤离大陆到了台湾，盖夏修女积极筹备在台湾复校。1956年，申请成立私立静宜女子英语专科学校，1989年升格为静宜女子大学，成为台湾唯一独具特色的女子综合大学。1993年学校更名为静宜大学，由原来的女子大学转型为男女兼收的综合性大学。

2001年9月，台湾静宜大学校长陈振贵、主任穆仁和等人到开封市第八中学访问，两岸静宜人首次会面，加深了友谊，增进了理解。此后，开封市第八中学专门成立了静宜文化室，让人们不但可以看到当年的教室和礼堂，还可以看到曲转的楼梯、学生宿舍以及许多温婉多姿的青春面孔。那些古老的桌椅、箱柜，还有发黄的学籍表，无一不在表述着静宜女中的骄傲与荣誉。从这里人们可以读到礼仪，读到谦让，读到追求，读到理想。

教史天地

《回顾与展望：中国教会大学史研究三十年》，宗教文化出版社2022年版，第219-238页

注释：

※ 本文为笔者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天主教修会在华传教史研究”（18BZJ032）的阶段性成果之一。

［1］曹思彬、林维熊、张至：《广东文史资料专辑·广州近百年教育史料》，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71页。

［2］《开封济汴学校同学录》，开封市档案馆藏，旧政权档案，全宗号：旧 4，目录号：2，案卷号：68，1921年，第 16 页。

［3］《私立豫中中学同学录》，开封市档案馆藏，旧政权档案，全宗号：旧 3，目录号：1，案卷号：371，1937年，第 5 页。

［4］王天奖：《河南辛亥革命史事长编》，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6 年，第 229 页。

［5］《私立豫中中学同学录》，开封市档案馆藏，旧政权档案，全宗号：旧 3，目录号：1，案卷号：371，1937年，第 5 页。

［6］王天奖：《河南辛亥革命史事长编》，河南人民出版社 ，1986 年，第 230 页。

［7］《豫省收回教育权之进行》，《教育杂志（The Education Magazine）》，1925 年 17 卷第 9 期。

［8］吴筠盘：《解放前开封私立学校综述》，政协开封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开封文史资料》第 3辑，政协开封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辑出版，1986 年，第 77 页。

［9］《豫省收回教育权之进行》，《教育杂志（The Education Magazine）》，1925 年 17 卷第 9 期。

［10］《豫省收回教育权之进行》，《教育杂志（The Education Magazine）》，1925 年 17 卷第 9 期。

［11］吴筠盘遗稿：《解放前开封私立学校综述》，政协开封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开封文史资料》（第 3 辑），政协开封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辑出版 ，1986 年，第 64 页。

［12］《开封私立济汴中学校同学录》，开封市档案馆藏，旧政权档案，全宗号：旧 3，目录号：1，案卷号：441，1937 年，第 5 页。

［13］《河南女子教育》，《教育杂志（The Education Magazine）》，1924 年 16 卷第 9 期。

［14］郑玉红：《近代河南私立学校发展的历史考察》，硕士论文，第27页。

［15］民国政府教育部编，《教育法令汇编》，上海：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年，第347页。

［16］吴筠盘：《解放前开封私立学校综述》，政协开封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开封文史资料》第 3 辑，政协开封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辑出版， 1986 年，第 75 页。

［17］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3辑，教育，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22页。

［18］舒新城：《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中册，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5年，第520页。

［19］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中华民国史档案资料汇编》第5辑第1编，教育（1），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5页。

［20］《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校一览》，开封市档案馆藏，旧政权档案，全宗号：旧3，目录号：1，案卷号：414，1936年。

［21］吴筠盘：《解放前开封市私立中学的发展及概况》，政协开封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开封文史资料》（第 6 辑），政协开封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辑出版 ，1987 年，第 76 页。

［22］《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校董会章程》，见《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一览》，开封市档案馆藏，旧政权档案，全宗号：旧 3，目录号：1 案卷号：414，文书处理号：198，1936 年，第 3 页。

［23］《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校董会章程》，见《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一览》，开封市档案馆藏，旧政权档案，全宗号：旧 3，目录号：1 案卷号：414，文书处理号：198，1936 年，第 3 页。

［24］《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校董会章程》，见《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一览》，开封市档案馆藏，旧政权档案，全宗号：旧 3，目录号：1 案卷号：414，文书处理号：198，1936 年，第 3 页。

［25］《河南开封私立静宜女中向河南省教育厅呈请立案事项表》，开封市档案馆藏，旧政权档案，全宗号：旧 2，目录号：1，案卷号：16，1932 年，第 9 页。

［26］《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校一览》，开封市档案馆藏，旧政权档案，全宗号：旧3，目录号：1，案卷号：414，1936年，第33页。

［27］专职教师一般都是神职人员，所以月薪较低。

［28］高时良主编：《中国教会学校史》，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1994 年，第 216 页。

［29］ 徐白齐编：《中华民国法规大全》（第三册），上海：商务印书馆， 1936 年，第 3744 -3745 页。

［30］孟紫坪：《我所了解的开封天主教教会学校》，《河南文史资料》（第26辑），内部资料，1988年版，第161-181页。

［31］林传甲编：《大中华河南省地理志》，北京武学书馆 ，1920 年，第 67 页。

［32］〔美〕杰西·格·卢茨著，曾钜生译：《中国教会大学史》，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88 年，第 469 页。

［33］王萍舟：《回忆豫中中学》，政协开封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开封文史资料》第 12 辑，政协开封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辑出版，1992 年，第 78 页。

［34］陈学恂主编：《中国近代教育史教学参考资料》，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7 年，第 10 页。

［35］郭良玉：《入静宜女子高中》。载《出版参考》，2006年29期，第38-39页。

［36］《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校一览》，开封市档案馆藏，旧政权档案，全宗号：旧 3，目录号：1，案卷号：414， 1936 年，兰丽修学籍表。

［37］郭良玉：《入静宜女子高中》，载《出版参考》，2006年29期，第38-39页。

［38］《河南私立静宜女子中学校一览》，开封市档案馆藏，旧政权档案，全宗号：旧 3，目录号：1，案卷号：414， 1936 年，序言，第 1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