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北京西山的大觉寺,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禅宗寺院。该寺历辽、金、元、明、清五代至今,在世事沧桑的变幻和岁月风雨的消磨中,虽几经兴圮,仍完整地保留了殿堂、禅房、佛塔等古代建筑,并藏有各类文物千余件。在这些文物中,应重点提到的是寺存的一批佛教木刻书板,其文献价值,在目前所发现的佛教文物中较为罕见。更值得一提的是,其中部分木刻书板,还曾经与清代“龙藏”,即乾隆版大藏经结下因缘,被雍正帝御批“辑入经藏”;却又因种种原因而被查抄,以至它最终与“龙藏”擦身而过。这批书板本该是被毁弃的,却被大觉寺清代高僧不顾风险代代相传保存了下来。如今,就让我们翻开这些书板,来了解一下它们真实的历史风貌。
一、大觉寺藏清代木刻书板概况
大觉寺所藏佛教书板计有519块,梨木质,片状。内容均为佛教典籍,共8种,大体可分为内典、外集两类。其中内典为清代高僧语录,5种,分别为《宗鉴语要》、《宗鉴指要》、《集云百问》、《佛泉安禅师语录》、《月天宽禅师语录》;外集为当时增削编纂的佛教旧籍,3种,分别为《是名正句》、《宗鉴法林》、《杂毒海》,包括了中国佛教禅宗六祖慧能而下,以南岳系临济宗为主线的禅宗师徒上堂、小参、普说、垂示、垂代、勘辨、对机、偈颂、颂古、拈古,以及行状、遗诫、遗表、奏对、请疏、塔铭、赞语、序跋、祭文等,约25万言,是反映中国封建社会末期禅宗思想、研究清代佛教历史的重要典籍。
二、大觉寺藏清代木刻书板外集与内典
(一)外集
《是名正句》
现大觉寺存《是名正句》书板45块,序言部分散佚。半页10行,行20字,四周双边,白口。凡8卷,每卷题下署“宗鉴堂编”。今国家图书馆藏有据此书板刷印的线装本一部,正文前保存了编撰者迦陵的序言,其中记述该书收录内容与编纂缘起:
“因驱古人而就今人,集宗鉴法林七十二卷,得公案二千七百二十三则,各有拈颂,列次其下,亦欲使学者知所趋向,去其习染,行之海内,然虑挟袱担囊之徒,或苦其繁重,复就旧本拈颂中集,其不落情见者亦非情见可凑,自者汇为一帙,共得八卷,题曰“是名正句”,盖窃取诸岩头云。斯役也,岂余之得已而不欲已哉!知我罪我,是在后之览是集者。”
国家图书馆藏《是名正句》一书,除钤有“北京图书馆藏”印章外,在《序》的落款“京西大觉山佛泉寺性音撰”之后,还钤有“性音之印”、“迦陵”二枚印章,这是目前我们已知古籍善本中留下的关于迦陵性音的难得印记,说明此部著作在雕版之后即已印刷,流传于世。
《宗鉴法林》
大觉寺所存迦陵编《宗鉴法林》书板计226块(间有残佚),版式、规格均与《是名正句》相同,只是在中缝上部镌有“支那撰述”字样。此书凡72 卷,每卷卷首题下署款“集云堂编”,可知系重新编讫于当时京师雍亲王藩邸的集云堂。此书广泛搜录历代诸师之古则、公案、拈颂,计2720条。其所列顺序为:世尊、诸经、应化圣贤、西天祖师、东土祖师、旁出诸祖、未详法嗣者、自大鉴下一世至青原及南岳下三十七世、嗣法未详之尊宿等。又因康熙五十一年(1712)春,于塞北之法林寺会集编书,至五十三年(1714)夏,镌板完工于京师柏林院之宗鉴堂,故题名曰《宗鉴法林》。
据国家图书馆藏康熙五十七年(1718)刻经山藏本《宗鉴法林》记载:“宗鉴法林贰版,一存京都敕建柏林禅寺,一存浙江杭州敕建理安禅寺。”大觉寺之书板,应为迦陵性音由柏林寺转至西山大觉寺入主方丈时随行带至该寺。民国十八年(1929),胡改庵居士曾出资对已佚和残裂书板进行添补和修刻,并印制了一百部流布世间。在补刻本中,胡氏作《补刻宗鉴法林序》,专议迦陵高行与该书价值,当时的北平西山大觉寺主持福振,在前言中详述了这次补刻的缘起:“中华民国十八年春,黄陂胡改庵居士为其亡夫人盱眙吴慧娴女居士补刻《宗鉴法林》,计添新板四十二块, 修补板七十八块, 共字二万五千四百五十八个,先后用银二百元。请由退院方宗和尚董其事。当斯宗风不振之秋,得此慷慨布施之举,甚盛事也。板藏本刹,愿十方缁素广为印刷,以资宏扬,庶吾宗有中兴之望焉。补刻既成,欢喜赞叹,用识数言以垂纪念云尔。”
另外,国家图书馆还保留着民国三十年(1941)十一月王访渔《宗鉴法林校勘表》一份,他在前面的识语中说:“宗鉴法林有南北二本,资福、柏林二寺所藏者皆为北本,而拈花寺则为南本。河北董伯因先生依据南本乃发现下列各种之错误,作成勘误表数页,承嘱在馆藏本上亦加改正,余爰特照录一道附诸书端,以备后阅者之助。”目前已知《宗鉴法林》有以下4种藏本:一是康熙五十七年(1718)善本;二是康熙五十七年微缩制品;三是民国十四年(1925)《大日本续藏经》收录本;四是民国十八年补刻刊印本。以上4 种藏本均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其中除第三种的底本为“南本”——即理安寺刻本外,其余3 种均为现藏板于北京西山大觉寺的“北本”。
《杂毒海》
大觉寺现存《杂毒海》书板计60块,凡8卷,略有残佚,板式、规格一如上文所记之《是名正句》。卷首题下署“京都佛泉嗣祖沙门性音重编”,可知系性音入主大觉寺方丈后,在理安寺本基础上重新编就的“北本”。《杂毒海》又名《禅宗杂毒海》、《大慧禅师禅宗杂毒海》、《大慧普觉禅师语录》。宋代法宏、道谦等编录,绍兴元年(1131)刊行。曾收在《万续藏》第114册、《禅宗全书》第93册。宋代禅宗名师大慧宗杲迁化后,最庵道印将参禅居士追忆记、方外道友赞、佛祖赞等,以及法宏、道谦所编之大慧在洋屿庵所提唱之先德机缘法句与对参学者之开示,辑录成册,而成此书。书名中之“杂毒海”3字,系自大慧所述“参禅不得,多是杂毒入心”之句而来。明代洪武初年,龙山仲猷祖阐(号归庵)鉴于此录颇多误舛,故删其繁冗,摭其精要,并广搜诸师之偈颂,分类增编为10卷本。内容包括佛诞、成道、初祖、众赞等30余项,732首。清代顺治十一年(1654),南涧行悦复增补为870余首。康熙五十三年(1714)六月,迦陵性音将10卷本重编为8卷本。内容依次为佛赞(收诸尊宿之佛祖赞、自赞等)、杂赞(收礼祖像、礼祖塔、示徒、赠别等)、投机(收诸尊宿之投机偈、留赠之偈颂等)、钞化(收依托事物提撕宗乘的偈赞)、杂偈、道号、山居等,并附有普明之牧牛十颂、梁山之牧牛十颂。《万续藏》收录的《杂毒海》有题记曰:“康熙甲午夏六月古柏林寺沙门性音叙”、“京都柏林嗣祖沙门性音重编”;而《四库未收书辑刊》中收录的《杂毒海》及大觉寺寺藏经板内则记为:“康熙辛丑夏五月大觉山佛泉寺沙门性音叙”、“京都佛泉嗣祖沙门性音重编”。康熙甲午当为康熙五十三年(1714),而康熙辛丑则为康熙六十年(1721)。今综合零星记载推测,康熙甲午年间,性音主京都柏林寺方丈,而康熙辛丑年则主京都佛泉寺方丈,大觉山佛泉寺即今之大觉寺。据大觉寺内雍亲王亲撰《送迦陵禅师安大觉方丈碑记》,可知康熙五十九年(1720)迦陵性音在和硕雍亲王胤的力荐下入主大觉寺方丈,康熙辛丑版《杂毒海》为性音被派往大觉寺主方丈后重新雕版而成,2000年辑录的《四库未收书辑刊》则依据大觉寺经板印刷版收录。《四库未收书辑刊》依据《四库未收书分类目录》收集整理而成。《四库未收书分类目录》主要收录清乾隆时四库馆臣未见和清乾隆以后至清末问世的书籍,几乎网罗了当时存世的《四库全书》以外的优秀典籍。20世纪20年代末,30余位国学大师开拟了一串有2万余条目录的书目,名曰《四库未收书分类目录》,试图补《四库全书》之未备,并将“四库学”发扬光大,《杂毒海》即被收录于内,这进一步肯定了该书佛教经典的地位。经比对分析,《四库未收书辑刊》内所收《杂毒海》确与大觉寺寺藏经板为同一版本。略感遗憾的是,《四库未收书辑刊》内收录的《杂毒海》独第6卷第4页缺失一页,而又值得庆幸的是,缺失之页在大觉寺寺藏经板中完好保存,倘日后《四库未收书辑刊》再版,则可据之补齐。
(二)内典
《宗鉴语要》与《宗鉴指要》大觉寺藏《宗鉴语要》书板38块,板式、规格一如《杂毒海》。凡2卷,上卷完整,下卷缺4页。卷首题下署“侍者如编”。内容为迦陵禅师语录,其中记禅师来京缘起、大觉寺开堂演法及同雍亲王辩谈的部分,价值尤高。书尾附雍亲王法语一则。本书刊于康熙末年,是研究迦陵佛学思想及与雍正皇帝关系的重要文字。《宗鉴指要》现有书板18块,缺佚3块。凡1卷,版式、规格与《宗鉴语要》同,亦应是康熙末年刊于京西大觉寺。此书为语录体,记述迦陵之言行。书正文前有序,署“东瓯仙严法弟佛鉴拜撰”。佛鉴在序言中叙述了该书撰写刊印缘起,盛赞迦陵眼明识卓:
“鉴癸巳岁(康熙五十二年)卸仙严院,欲蹈无著之故辙。因过柏林,每于捶拂之下,不独耸耳,且乃惊心,遂依无载,领首众事。乙未(康熙五十四年)冬,众请普说,竟若决江河而莫之御,无一处不发人之未发,无一句不闻人之未闻,会下五六千指,皆恍然自失,无不欢喜踊跃。然泽宜于普,法宜于遍,鉴恐穷隅僻壤耳目所不及者,错过甚多。是请而梓之,必有会心于千里外亦如鉴之惊心耸耳者矣。”
《集云百问》
大觉寺存《集云百问》书板13块,板心高20厘米,宽30厘米,半页9行,满行18字,单鱼尾。凡1卷,计25个半页,署款“集云堂编”。书板保存完整,无缺佚,但字形竖长略小,雕制粗率,部分字句受损模糊。此书用问答体阐发禅宗义理,多机锋之句。正文前有《集云堂百问叙》,述编纂缘起:
“余于问寝视膳之余,尝栖心内典, 巨岳虽不克尽其峰峦,汪洋渤海,亦稍得窥其涯际,予生太平无象之秋,恰遇佛日增辉之候,因将宗门语句叠成百问,集作一编,每怀道旷无涯,非敢一言金石之意,实为逢人,不尽庶几百城烟水之思。惟冀大方宗匠耆德宿学,少随时宜,不吝珠玉,拈颂机言,惠而教我,非惟光生梨枣,亦开将来人天正眼,慧炬千古矣!癸巳万寿日。”
据文中叙述语气,作者应为尚在藩邸的皇四子雍亲王胤。编写《集云百问》的胤,便是后来做了清朝第四任皇帝的雍正帝。与此前中国历代的封建帝王相比,雍正帝崇信佛教的程度,似乎更为彻底、更为深入。雍正帝一生参究佛理,佛学方面的著述可谓宏富,如《当今法会》、《经海一滴》、《宗镜大纲》、《大觉禅师录》、《圆明语录》、《拣魔辨异录》、《悦心集》、《破尘居士语录》、《御选语录》等。大觉寺藏的《集云百问》,是雍正帝早期的一部佛教著作。该书后来未编入1738 年刊行的《乾隆版大藏经》内,所以,现在大觉寺的书板,也许是存世的孤品,极应珍视。
《佛泉安禅师语录》
现寺存《佛泉安禅师语录》(包括《后录》)计有书板93块,每块板框高20厘米,宽30厘米。半页10行,行20字。白口,中缝上部镌有“支那撰述”字样,四周双边。分两部分,一题为《佛泉安禅师语录》,一题为《佛泉安禅师后录》,此书镌刻于乾隆六年(1741)春。《语录》共6卷,嗣法门人际机等编第1、4卷,际宽等编第2、5卷,际寰等编第3、6卷。《后录》4卷,嗣法门人际融、际太等编第1卷,嗣法门人际善、际存编第2卷,门人际有、际寰编第4卷,第3卷因卷首缺失,编者无考。实有经板34块。第4卷结尾处撰有佛泉禅师行状,因卷尾缺失,故只余一句:“师讳安,号佛泉,楚之湖北安陆府景陵县张氏子。”
《佛泉安禅师语录》正文前,有署名“古吴查行者元昭氏”撰写的序言,序言中称:“今我佛泉大和尚具笃实之性,生秉冰霜之操守,未入归宗之门,已如临济之在。黄檗位下三年,行业纯一,暨受迦老人付嘱之后,潜心苦志,参则真参,悟则真悟,修则真修,真云居所谓行之之人,而余所谓行而后能言之人也。及乎老人辞世,佛公奉其灵龛,建塔于京畿西山大觉寺之傍。庐墓而兼主席,一瓢自爱,足不入城者十有余年。凡城中之学士大夫慕佛公之名而求一见者,山城迢递,邈不可得,盖其真实践履,能令人一望而生欢喜心。而出一言吐一气,亦使人当下知归。噫!不意际此佛法陵夷之日,而得我佛泉和尚之笃行,君子哉!”
佛泉禅师是清代传临济正宗第三十四世传人迦陵的嗣法弟子,清代中早期著名禅僧。雍正四年迦陵示寂后,佛泉继任京西大觉寺方丈,成为传临济正宗第三十五世传人。乾隆九年(1744)冬,佛泉示寂,其灵塔立于北京西山大觉寺之南塔院,其碑铭云:“传临济正宗三十五世佛泉安和尚塔”。佛泉性情笃实,潜心佛理,参悟甚深,其语录便是其研修悟证的结晶。此书目前未见有印本传世,因此书板得以保留至今,可称幸存。
《月天宽禅师语录》
大觉寺藏《月天宽禅师语录》书板19块,其版式、规格一如《佛泉安禅师语录》。此书分上、下两卷,今佚散过甚,缺失16块。卷内有“嗣法弟子了睿等同诸昆仲敬述”字样。月天禅师是清代著名僧人, 雍正十二年(1734)至京西大觉寺参礼佛泉禅师,因其深明大法而得继佛泉禅师衣钵。清乾隆九年(1744)佛泉示寂,月天禅师奉庄亲王命继任大觉寺方丈。
月天禅师任大觉方丈共有9年,“开堂演法之日,四方纳子云臻座下, 千指环绕。” 月天因其“住持得体,真心实行”而远近闻名。乾隆十二年(1747)即月天任大觉寺方丈的第三个年头,当朝皇帝出内帑重修西山大觉寺:“幸蒙今上恩被山林,重新香界,佛殿僧堂焕乎金碧。斯之际遇,千载斯逢,若非夙有胜缘,何乃天龙释梵之宫一朝顿现如斯乎。” 月天禅师在工程告竣之后结制谢恩,上堂拈香。《月天宽禅师语录》中有一节详细记载了重修寺庙之事:“纶音一出。直下承当,彻底掀翻,重新梵宇,山门,佛殿,厨库,僧堂,露柱,灯笼无一不新者也。苟非帝力,孰以为之。” 月天禅师在任期间,值遇皇恩重修大觉寺,堪比希世之奇逢。此后数年,月天以弘扬佛法为任,力振宗风,欲以此来“报皇恩浩荡”。寺藏《月天宽禅师语录》书后还附有其《行状》一文,从中我们可以更多了解月天禅师的生平:
“师讳宽,号月天,系遵化玉田县孙氏子。母张氏,生于康熙癸未十一月二十四日戌时,童年颖异不凡。二亲强之娶,生二子。性好施,每怀出世之心,年二十九,辛亥依出头山净和尚雉染,次年诣盘山和尚授具戒,至甲寅往京西参大觉师翁一载,深明大法,师翁以从上法印并源流衣拂付之,有掀翻窠臼法眼流传之句,戊午调叔祖奉上命主万寿,师以深心力辅之,后因正师主江西归宗,遵师翁命代理兴善方丈,居座元寮三载,至甲子春,归省大觉,遂留山中,辅之一载,至甲子冬,师翁谢世,庄亲王命继主大觉方丈,未逾一载,遐迩称其真心实行,住持得体,值遇皇恩重修大觉,此亦希世之奇逢,至辛未春,又荷命兼理印务,非师所尚,唯以佛法为己任,结制打七,单提向上,力振宗风,到乾隆十七年壬申三月九日示微疾,就医于灵鹫庵,师觉病体沉重,急命归山告众,跏趺坐化,蒙发帑金,津送入塔。师住大觉九载,谨守祖风,实心为道,可谓无愧于龙天者也,有语录二卷,嗣法弟子共七人。”
《月天宽禅师语录》前附有释实瑄撰写的序文,序文中称迦陵为迦伯,称佛泉为佛兄,称月天为月侄,依此排序分析,实瑄乃月天的法叔,他在序文中对月天的评价甚高:
“今庚午初夏,余诣山中信宿丈室,展阅数年来提唱语要。能继迦伯之嘉声,佛兄之法印,而吾月侄和尚,可谓滴水兴波,狂澜砥柱,则大觉海中前波后浪, 沃日涛天。总发源于涧南一滴,滹沱一派, 诚千江普会万派朝宗之妙唱者也。古德云:非父不生其子。是非吾迦伯佛兄门庭光大,堂奥幽玄,又安得如是后贤之振耀乎?正脉流通端有赖矣。”
目前,尚未发现《月天宽禅师语录》有印本传世,所以,今大觉寺所存这套书板,亦应视为仅存的孤本。遗憾的是,书板在流传过程中散佚过甚,今已难窥全豹了。
上述书板刊刻于清代康熙后期至乾隆初期,因多种原因,既未收入当时官刻的《乾隆版大藏经》(即《龙藏》),又印行很少,多未流布于世。今距始刻之时,已去二百余年,代移世徙,流传愈稀,而这些文字所载,又多为当时其它诸籍所未备。为使这批禅宗典籍不至淹没,大觉寺管理处特加整理、考证,拓出影印,辑成一帙印行,即2008年初由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的《大觉寺藏清刻禅宗典籍八种》,供研究者使用。
善本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