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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庙产运动 触目惊心“夺寺驱僧”
发布时间: 2016/10/20日    【字体:
作者:明贤法师
关键词:  新庙产运动 寺庙 僧人  
 
 
编者按:日前,兴教寺拆迁事件的性质已经发生了微妙变化,其中被人忽视的关键是寺僧正在被驱离。中国佛教不会忘记民国时期那场惊心动魄的“庙产兴学”运动,不会忘记那些面对“夺寺”而迸发的奋力抵抗。兴教寺强拆事件告诉我们,豪夺宗教资源的脚步从来没有停止过。面对“夺寺驱僧”的步步紧逼,明贤法师再次挺身护法,提出:如果个别领导或商家,把申遗的标准——完整性与真实性,强行解读为“有价值的干货要尽收囊中,没利益的水分要撇净甩干”,那应声而起的佛教护法,将抵制对宗教资源的瓜分,有“新庙产运动”,就有“新护法运动”。
 
兴教寺强拆事件告诉我们,豪夺宗教资源的脚步从来没有停止过。面对“夺寺驱僧”,佛教护法注定会挺身护法。
 
笔者愚鲁,曾经一口气不知死活地穷游暴走,巡礼过玄奘大师当年取经道路的全部路程,我被这位僧人征服了,坚定地执着前人对他的尊称“中华民族的脊梁”。离开中国,多少人不知他们自己的总统是谁,但却深悉并敬畏玄奘大师。来到这位圣哲面前,不说金钱,即便国与城,也被蔑视!
 
李哲博士说:“我曾走过欧洲十六个国家。教堂,是每一站里最震撼心灵的经典,更是最物美价廉的景点——静待公众、免费开放。那静谧与虔诚的氛围里,体验到的,是通透的自省与纯净的感动。从西欧大都巴黎到东欧明珠布拉格,从地中海沿岸的巴塞罗那到极地附近的奥斯陆,哪个不是闻名于世的旅游城市,但又有哪个,是把心灵的归宿与信仰的家园圈起来,打造成旅游产业的顶梁柱、降格成生产总值的增长点?”
 
而回到中国,游历寺庙、参访道观的第一步:进景区、掏现金、买门票,多少次,一位僧人,去买门票,才能回家(寺院)。甚至看到,为了装扮更惊艳的卖相,拆迁以申遗、驱僧以除碍,命运一如眼下的兴教寺。
 
置身这片曾经被心性文明滋养、现在被功利主义熏染的国度里,如芒在背,满腹哀愁!
 
“庙产经济”:GDP增长的后起之秀?
 
改革开放的前半程,转型释放了巨大的发展潜力。政府与市场冲在前线营营逐利,而传统信仰则隐于角落默默存活,各自悠游,相忘于江湖。
 
随着中国经济由增量改革、迈入结构调整,粗放利益的潜力被发掘殆尽。当下,与其说改革要提振勇气开始趟深水区,不如说边缘的利益增长点开始进入视野。
 
“庙产经济”,作为GDP增长的后起之秀、更作为地方政府政绩的崭新思路,开始倍受青睐。先前不惊不艳、自生自灭寺庙道观,转而成为政府与市场的心仪对象。不过,被看上的不是形象正、心灵美,而是有房有地有门脸。识不识货倒在其次,关键是识时务、赚大钱、做俊杰!
 
经济利益对传统信仰的捆绑,也非一日之寒;但时下权利对文化遗产的侵占,竟如此心急火燎。一句话,吃相实在太难看!
 
触目惊心:宗教资源的再分配
 
宗教搭台、经济唱戏,说白了就是拆信仰的台、立谋利的牌坊。政府与市场合谋,在引夺宗教团体权益的操作路径上,几乎形成了一个“中国模式”:
 
首先由地方文物部门出面,将寺庙道观的部分资产定义为“文物”;继而以文物保护之名,将地盘圈定、将障碍如僧团等剥离开;随即转手,将择洗干净的吸金工具,让渡给商业机构运营谋利、共享“发展成果”。
 
传统信仰,就这样被剔除精髓、徒留空壳。这买椟还珠的行径,实非无心、实属故意。
 
赵朴初先生在1989年《谈寺观的属性、职能和归属》的谈话中强调:“关于宗教活动场所的规划安排,首先是宗教界自己的事。由文物部门来主宰一切,并把这种观点作为一个部门在处理这方面问题的指导性观点,这在理论上、政策法令上、事实上、情理上都是没有根据的,并在实践中也是极其有害的!”
 
中佛协于2013年04月12日《中佛协强烈反对兴教寺拆迁强拆侵犯佛教权益》的声明中说:“任何改变兴教寺宗教活动场所属性的行为,必须经国务院批准同意,否则是无效和非法的!”
 
实际上,作为条线职能部门的文物局,也仅仅是择洗谋利工具的经办者,顺势也被抓来做了面对公众质疑时的替罪羊。无论如何“微妙变化”地将“夺寺驱僧”进行唐掩,而背后让人一看就明的,仍是个别地方政府官员与商业机构勾结,对宗教界物质资源的瓜分野心,这,才是核心驱动力。
 
难道,千年的白鹿原上,真真要绽放这样一朵挖祖刨坟的旷代奇葩?
 
这轮宗教资源的再分配过程,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熟视无睹:僧团诉求被无视
 
僧团,是寺庙资产最切身的关涉人群。而在兴教寺拆迁风波中,僧团在最初阶段连表达诉求的机会都未给予。一句“市政府已经下定决心要申遗,不用管他们的意见”,让我们对地方政府的社会权利意识、和应对公众舆情的智商,感到忧心。
 
从生死大义与究竟真理的传递看,佛教僧团的延续至今,是人类的一个幸运。退一步,从稳定人心、维系社会善恶良知的工具主义角度看,僧团的存在,也应当被尊重。
 
再退一步,僧人首先作为“人”,基本的人权与诉求,如何能被轻易无视?农民工群体的维权意识在提升,大学生蚁族的弱势地位被同情,而僧团作为一个鲜明的群体,熟视无睹之下强行被驱、家园被拆,岂不是欺人太甚!
 
我们观察到,当地文化局对公众质疑的回应中,仍然倔强地围绕文物保护强词夺理,只字不提僧团利益与信众诉求,于践踏民意、蔑视公义中持续消耗政府公信力,真乃不仁不智。
 
有“新庙产运动”,就有“新护法运动”
 
蛇年之春,经历了“法海事件”的中国佛教界,一扫偏安迂腐之风,文化自觉与勇敢作为的意识,开始觉醒。
 
长安公共服务网上由区民宗局负责的“年盈利可达3000万元”的效益分析中,“收入包括观光门票收入、餐饮收入、住宿收入,按年年接待30万人次、人均消费150元……”的条文,条条都是割在中华佛子心头的伤痕、句句都是扎在华夏文明根上的毒刺!
 
如果个别领导或商家,把申遗的标准——完整性与真实性,强行解读为“有价值的干货要尽收囊中,没利益的水分要撇净甩干”,那公众的舆论力量,就要把这种有意误读,强行掰过来。因而,我们紧急呼吁:“中华脊梁中华魂、千秋大义不容轻!”
 
如果个别领导或商家,在追求政绩上,出落得和娱乐界一样,不顾底线、怪招频出,那应声而起的顺应中央政策的“护法”运动,将抵制对宗教资源的瓜分、掐灭这新一轮“庙产运动”的苗头。
 
新“护法”运动,要为“中国梦”这束强光照见的寺门前的贪腐飞絮,廓开尘路;要为少数人心目中飞扬浮躁的“逐利时代”,稳住重心;要为新时期中国信众合法的信仰自由,坚守家园!
 
转自凤凰佛教
http://fo.ifeng.com/news/detail_2013_04/15/24214904_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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